吉林：意境红石湖，水墨中国的缩影[16P]

逸然

　　我不知道，早间雾气缭绕是否此间常态，不过红石国家森林公园的两日里，晨雾皆如期而至，好像真的在信守某个约定。

　　船泊了会儿，尚无起锚的意思，这让我有些心焦。那份急切，是对朦胧的未知充满好奇，还是与旅程即将结束的失落有部分关联？事后回溯，无法完全还原当时状态，物质的、心理的皆如此，即便文字图像记录得再详细。

　　“意境”，也许正是复杂状态下应运而生的形容词汇，代表惊艳、欣赏直至流连，却含着未尽的飘渺；事实上，舟行红石湖的时光，自始自终都在“意境”里流连。


　　江河湖海到过不少，对水并不陌生，然而发觉波浪如此之美，这还是头一回。怎么形容呢？并非波澜不兴的平淡，也没有汹涌而起的突然，而是曲线曼妙地流畅在画面里，明暗起伏，层次丰富。

　　这时候得感谢晨雾，因了它们，阳光没能将一切映照得那般透彻，才有了明暗相间的水墨意境。如果仅仅黑白双色，却走了意识流的路子，需要费点心思去猜；当下且不，岸边景物适时“挺身而出，”孑然一身的树、转角兀立的塔，还有被秋笔描绘过的各种颜色，如此，眼前岂不正是一幅意境超然且告别了单调的山水画吗？


　　鸟儿飞起来了，并非惊起，只是习惯翱翔罢了。山林、湖泊，这里是它们的世界，自由的世界。人们常用“惊鸿”描绘飞鸟意料之外的掠过，那是一种高阶的赞美，因为惊鸿过后，是丝丝渺渺、韵味悠长的回味。

　　我将焦距拉到最大，尽可能地抓拍；虽然稍显力不从心，可那些展翅而过的定格、晶莹剔透的水滴，至少对得起浮现脑海的诗句：“飘飘何所似，天地一沙鸥”，毫无疑问，意境其然。


　　红夹袄、高发髻，立于船头的她，很乡村。岸边呢？落尽了叶的白桦，丛立在山峦起伏的淡墨里，丛立在色彩丰富的草木间；令人惊喜的是一头饮水的牛，时动时静，憨态可掬，立刻便添加了几分灵动的气息，仿佛带动整片田园来到镜前，端详且满足于光线反射后的自己。


　　雾渐渐浓起来，再次将周遭、更将远方笼在它所希望表达的意境里。很乡村的她远去了，仍旧立在船头，身后漾开的水波，仿佛一把淡雅团扇，欣欣然铺展开来，等待“高山流水”般的画笔。

　　虽然状态无法完全回溯，可船中即兴写下的一句，大约最接近当时的心情，复录于此：桑索浓，潋滟光，鸿意惊，波澜起，一湖秋水皱，醉！

　　花非花，雾非雾，羚羊挂角般的话别，是吗？

yccyx_2016

游江南的私情华裔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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